墨长意随手摘下一盏兔子模样的花灯,递给云禾:“许愿吧,北渝的花灯可是很灵的。 云禾接过花灯,缓缓闭上眼:“愿年年岁岁,平平安安。 见云禾许了这个愿望,墨长意轻轻挑了挑眉:“我也许一个。 说着,他摘下一旁绘着山水的精巧灯笼:“愿年年岁岁,都与尔同。 云禾面色一红,浅笑道:“我亦愿与君同。 这条由花灯打造的街道绵延数十里。 二人下了马,携手漫步其中。 直到天色将暗,更显得这处美不胜收。 即将走到尽头时,云禾取下两个莲花灯,一盏给了墨长意,一盏
只见极为广阔高大的宫廷正门徐徐打开,墨长意身骑枣红骏马,一身玄色织金的常服朝这边来。
隔得有些远,她看不清墨长意脸上的表情,只觉这一幕,像极了当年二人戈壁滩上初相遇。
哒哒的马蹄声由远及近,墨长意的脸在视野中越来越清晰。
过了十多年,他还是意气风发宛如少年。
云禾赶忙合上车帘,忐忑坐在马车上。
片刻,马蹄声在马车前停下。
“敢问是西州公主云禾吗?”
墨长意的声音疏朗清冽,正如当年那一句“欺负小姑娘算什么本事?”
云禾忍着鼻腔酸涩,低低“嗯”了一声。
霎时,车帘被一双骨节分明的大手轻轻掀起。
墨长意站在马车外,探着身,朝她伸出手:“可否赏脸与我同游?”
他恳切的眼神直直落入云禾的眼中。
云禾不知他又唱的是哪一出,但还是温顺的把手递给墨长意。
下一瞬,她只觉天旋地转。
再回神时,云禾已经被墨长意抱在怀中。
她双手环着墨长意的颈子,羞怯的整个儿埋在墨长意怀中。
周围全都是人,可墨长意却毫不顾及周围人的目光。
他带着云禾翻身上马,把她圈在怀里。
“你不是一直都想去元夕灯火吗?我带你去。”
墨长意的声音一半被风带走,一半留在云禾的耳际。
云禾懵懂抬头:“可如今已经过了元夕灯会的时候。”
第三十八章
云禾知道,灯会只有一年一度的元夕节才有。
可如今早已过了元夕节,街上的百姓也开始纷纷打扫,哪里还会有什么灯会。
可墨长意却不答话,他紧紧抓着缰绳,宽阔温暖的脊背像一堵墙,为她遮掉大半风霜。
也不知在马上颠簸多久,忽然二人闯入一如梦似幻之地。
此处天还未暗,却早已燃满各色花灯。
头顶上,四周,无一没有花灯,无一不是花灯。
进入此处,恍若进入一神仙之境。
墨长意放缓了马儿的脚步,任由马匹带着二人悠哉游哉往前。
云禾一时看的呆了。
“云禾,喜欢吗?”
墨长意见她目瞪口呆的模样,温柔的替她理着鬓发。
云禾伸出手,那些悬挂的花灯触手可及。
上头无论是栩栩如生的画儿,还是精巧逼人的构造,都令人眼花缭乱。
墨长意随手摘下一盏兔子模样的花灯,递给云禾:“许愿吧,北渝的花灯可是很灵的。”
云禾接过花灯,缓缓闭上眼:“愿年年岁岁,平平安安。”
见云禾许了这个愿望,墨长意轻轻挑了挑眉:“我也许一个。”
说着,他摘下一旁绘着山水的精巧灯笼:“愿年年岁岁,都与尔同。”
云禾面色一红,浅笑道:“我亦愿与君同。”
这条由花灯打造的街道绵延数十里。
二人下了马,携手漫步其中。
直到天色将暗,更显得这处美不胜收。
即将走到尽头时,云禾取下两个莲花灯,一盏给了墨长意,一盏给了自己。
“把愿望写在上面,再让他逐流而下,也很灵的。”云禾说着,提笔一挥而就。
墨长意笑着写完,正欲去看云禾所写,却被后者捂得死死。
“墨长意,不许偷看,看了就不灵了。”
云禾死死捂住自己的莲花灯,遮挡的严丝合缝,并不让墨长意窥见一丁点儿。
墨长意无奈的笑着摇头。
二人一道走向前面蜿蜒的河流。
这一处并不是繁华的皇都中心,四周除了他们空无一人。
墨长意率先将莲花灯送入水中,莲花灯晃晃悠悠随着水波渐渐远去,微弱的光芒渐渐浅淡了。
云禾紧接着也把莲花灯放入水中,她闭着眼,双手合十,嘴里念念有词:“愿天地保佑。”
冬日夜寒风大,墨长意特地准备了马车。
他们坐着马车回宫时,宫内的宴会已经开场了。
这是一场招待各国使臣的宴会,但是作为主场的北渝皇帝一直没到场,因此宴会的气氛一直算不上热闹。
直到墨长意携云禾入座。
他们一个身着北渝常服,一个通身西州公主的华服,明明那么不和谐的衣服,可立在一处却又那么协调。
好像他们天生就该如此。
墨长意坐在最上的主位,而云禾则紧紧挨着他的身旁。
哪怕那些不太熟识云禾的使臣,也能一眼看出,云禾是墨长意的皇后,是北渝的国母。
墨长意拿起桌前的酒杯,冲着各位来使略一举杯,随后一饮而尽。
一时,整个宴会的氛围一下子活跃起来。
第三十九章
墨长意应付完各国使臣,便扭头去看刚才顾及不到的云禾。
谁料云禾早被各国的女眷们围在一处。
云禾见墨长意看过来,赶紧冲他递过去一个求救的眼神。
墨长意见状,憋着笑拨开人群:“各位,可否替朕的皇后让一条路。”
他说罢,越过人群,朝云禾伸出手。
一时,各种艳羡的目光将云禾包围。
云禾走向墨长意,牵起他的手:“这里有些闷,随我去外面透透气可好?”
墨长意含笑点头。
他们丢下宴会上的众人,来到殿外长廊。
今夜无月,却繁星漫天,墨长意携着云禾的手,感觉自己有满肚子话要讲给她听。
“云禾,其实我……”
墨长意话音未落,就被一只柔软的手捂住嘴。
云禾知道他要说什么,无非就是那些两败俱伤的前尘往事。
但是此时此刻,她不想听。她只想伴着夜风,享受这一刻的静谧。
墨长意轻轻握住云禾捂住他嘴唇的手,慢慢将她拉近怀中。
二人一时四目相对。
宴会的喧嚣此刻也远去,唯留二人于此两两相望。
墨长意俯下身,正欲吻上云禾的唇。
忽然一道反方向的力道将他扯开。
云禾和墨长意同一时间睁开眼。
却见云应卿铁青着脸站在一旁。
云禾登时从脸红到了脖颈,低着头一声不语。
“只要西州一日在,就无人能强迫西州公主。”
云应卿蹙眉挡在云禾身前。
墨长意一腔旖旎的心思现在险些被气笑,他真的很想问问云应卿,到底是从哪里看出来云禾是被强迫的。
“二皇子,你可知云禾是我明媒正娶的妻,是北渝堂堂正正的皇后?”
墨长意有些无奈道。
云应卿冷笑一声:“你从前伤害云禾的时候,可还记得她是你的妻子,北渝的皇后?”
墨长意一时默然。
僵持片刻,他望着云应卿,目光坚定:“我确实亏欠云禾太多,惟愿用余生偿还。”
云禾没想到二人如此剑拔弩张,赶忙拽着云应卿的衣袖把他往宴会宫殿带。
“兄长——你快回去吧,好些使臣等着你呢。”
云禾用蹩脚的理由把云应卿推回宴会。
送走云应卿,墨长意和云禾一时无话。
二人只恐再冒出来一个云应卿,只得沿着长长的宫道慢慢往前。
宫道漆黑一片,唯独墨长意手中那盏宫灯散发着温暖的光芒。
离宴会越远,便越是万籁俱寂。
云禾每走一步,衣襟首饰上的铃铛就发出细微清脆的声响。
这声响,好像是此刻天地之间唯一的声音。
它替代了二人之间的沉默,像是夜的协奏曲。
云禾忽然扭头,望着被微微灯火映照着的墨长意。
“为何,你被天下人称为‘云帝’?”
墨长意一怔,回忆起这称号的由来。
当时他以一己之力,集数十万大军,一手挽救天下于危亡。
世人皆称他翻云覆雨、无所不及。
但这都不是墨长意被称为云帝的最终理由。
第四十章
传言道,墨长意常年行军途中,总有一“云姑娘”相伴左右。
传闻中的“云姑娘”便是一直陪在他身边的云禾。
那是他天天计较着打仗,内务全权交由云禾打理,乃至于行军调用粮草等事务,也是由云禾一手包办。
二人可谓是一个在前面冲锋陷阵,一个在后面管理内政,配合的极为默契。
当年女子随军极少,而随军又能将军务管理的井井有条的女子更少。
“云姑娘”这个名号就这么在大军中传开。
一传十、十传百……
到最后连敌军也无人不知无人不晓。
后来墨长意屡战屡胜,一点点打下如今的北渝国界,被盛赞当为“千古一帝”。
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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