洗了一遍又一遍,然后躲进浴缸里泡了许久,直到身上发红,她才慢悠悠出来,情绪也已经恢复如初。 她穿在身上的浴衣有些大,松松垮垮的包裹着她,白皙的皮肤带着一点点粉,整个人都是羸弱的。 许清然在客厅阳台上打电话,听到动静回头看了她一眼,眉心紧皱,也不知是生她的气,还是生电话那头的气。 电话是他父亲卓闳打来,威严而严肃,质问 “你好端端跑到栖宁去做什么?” 第45章:那姑娘是谁 “成天在外胡搞,我睁只眼闭只眼就算了。但你不该动用你
经没事霍瑾淮只想尽快离开栖宁,对这个从小长大的地方,没有什么好感。
“明天是周六,把机票退了,陪我在栖宁呆两天。”
霍瑾淮是想尽快逃离栖宁,怕夜长梦多,而他无比淡定。
见霍瑾淮没有答应,他转头看她:“霍瑾淮,我刚救了你。”
“我刚救了你。”他的目光终于不再像之前那样阴沉,而是灼灼看着她。
霍瑾淮秒懂他的意思,要她感恩,不要过河拆桥。她本来觉得栖宁不安全,要尽快离开徐涛的势力范围,但一想刚才在派出所,所长对他们180度转弯的态度,想必他那通电话里称呼的章叔,不是小人物,这两天在栖宁至少是安全的。
“好。”她便松了口。
许清然订的酒店是栖宁最大的一家五星级酒店,并且还是顶层的总统套房,既豪华,私密性也极强,从专属电梯出来,踩在软绵的地毯上,霍瑾淮一直紧绷的心终于松弛下来。
从茶楼一路到派出所,甚至直到刚才,她不过是靠心里那口气强撑着罢了,并不如外表看着的那样无畏无惧,被徐涛碰过的地方也早已如上百只虫子爬着让她恶心。
许清然走在前面,在进房门之前,忽然停下脚步回头看霍瑾淮,
“今天如果我晚去一步,你知道后果吗?”
“知道,但工作职责所在。”她点头。如果今天不是许清然犹如天降,她这辈子可能就毁了,被徐涛强迫,然后投诉无门。
“今天谢谢你。”她在人情方面嘴巴很笨,特别不擅长表达情绪,谢谢两个字就是她能说出口的。不过一切都放在她的心里。
许清然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,脸色又变了,似发怒
“霍瑾淮,明知道有危险,你为什么要去赴约?今天如果我没有临时改了机票提前回国,没有来栖宁,又或者没有看到你那条朋友圈的定位,你说你怎么办?如果你出事了算什么?宏正律所会给你颁奖?还是你们肖主任会给你补偿?你这不叫工作尽责,你这叫愚蠢。一切不顾自己安危的行为都是愚蠢至极…”
他本有一大堆话要骂,但见霍瑾淮红了眼眶,又生生咽了回去。
“进来吧。”
他开门进去,然后径直朝浴室走,给霍瑾淮放了热水,命令
“去洗澡。”
霍瑾淮听话地进浴室,关门的刹那,所有紧绷的情绪以及后怕才全部涌上来。洗了一遍又一遍,然后躲进浴缸里泡了许久,直到身上发红,她才慢悠悠出来,情绪也已经恢复如初。
她穿在身上的浴衣有些大,松松垮垮的包裹着她,白皙的皮肤带着一点点粉,整个人都是羸弱的。
许清然在客厅阳台上打电话,听到动静回头看了她一眼,眉心紧皱,也不知是生她的气,还是生电话那头的气。
电话是他父亲卓闳打来,威严而严肃,质问
“你好端端跑到栖宁去做什么?”
第45章:那姑娘是谁
“成天在外胡搞,我睁只眼闭只眼就算了。但你不该动用你章叔叔的关系,他一辈子清廉惯了,更不曾动用任何特权,如今你一个电话,让他破了自己的原则,为你欠了这份人情,以后那些妖魔鬼怪以此要挟,他如何处理?你这是给他添乱。”
卓闳怒不可揭,章文铂是他当年在栖宁的旧部,也不说清楚是什么事,只说许清然跟一个姑娘在栖宁惹了一方恶霸,被关在派出所。
许清然任由父亲发火,并未回应。
“那个姑娘是谁?”
“一位同事。”
“同事?同事值得你动用章文铂的关系?你在外胡搞,我不管,但是想进卓家的门,必须家世清白。”卓闳狠狠挂了电话。
许清然收回电话,转身看霍瑾淮时,布满阴鹜的眼神渐渐柔和下来,推开阳台的门大步朝她走来。
“发生什么事了吗?”霍瑾淮以为徐涛那边又出事了。
“没有。”他从霍瑾淮手中把吹风机接过去,
“把头发吹干,一会儿吃饭。”
他很认真给她吹头发,发丝在他指间飞扬洒落,霍瑾淮的心终于渐渐平静下来,窗外已是万家灯火,星光璀璨,只觉人生境遇是一场虚幻,虚虚实实不必当真。
“许清然,谢谢你。”
“嗯。”
客房管家敲门,推了餐车进来,红酒,红烛,美味佳肴,在餐桌上精致地铺陈开,房内的气氛也顿时浪漫起来。
但霍瑾淮是浪漫杀手,她还沉浸在刚才他的那通电话里
“是不是给你惹麻烦了?”她们今天能从派出所如此顺利出来,许清然必然是请了一方大神。她对他的家庭情况并不了解,加上他对外的资料上对家庭也只字不提,因为不在意,她从未去查过。
“没有。”他表情淡然,把她桌前的牛排端到自己面前,仔细切成块后,又放到她的面前。
动作熟练,行云流水,体贴入微。
细想起来,抛开工作上铁面无私的作风,在生活上,他一直很照顾她。只要咱国内,每天早晚餐必然给她准备好,家里的卫生也替她打扫干净,甚至换洗的衣物都是他帮忙放进洗衣机,帮忙收拾。
他做的这些,早已经超过一个睡.友的范畴。尤其今天,为了救她,完全不顾自己的安危。霍瑾淮无法再自欺欺人,她想,许清然对她至少是有好感吧?
因着这个想法,她定住,愣怔看着许清然。
眼前的男人无可厚非的异常优秀。
长相俊朗,事业有成,温柔体贴有责任心。
可一个人凭空对另外一个人产生好感,这个好感能维持多久呢?最初的吸引力,激情,总会有平淡的一天,不是说爱情的多巴胺最多只有三个月吗?
现在的大环境下,三个月之后,彼此忠诚的有多少?
霍瑾淮天马行空地想着这个问题,得出的结论便是不必太当真,得过且过吧。
“在想什么?”许是她的眼神太放空,盯了他太久,他抬手在她眼前晃了晃。
“在想,胜普瑞在栖宁的这家加工厂,尽调报告怎么写。”她转移话题。
许清然浅笑:“工作狂。”
“彼此,彼此。”
胜普瑞在栖宁的这家工厂,在卓远科技的评估报告里就属于劣质资产,现在出现这种情况,歪打正着,卓远科技之后在收购胜普瑞的谈判时,有正当理由放弃这家工厂不予收购。
霍瑾淮是第一次住传说中的总统套房,此时吃饱喝足,心绪平静下来,才有心欣赏。从一入门的地毯就是某世界奢侈品牌,到客厅摆放的家具,到浴室的洗漱用品清一色的奢侈品牌。整个装饰奢华得让人炫目,主卧室三面墙都是落地窗,客厅的一面墙上,放着一架钢琴,许清然此时正坐在钢琴的旁边。
“过来。”他朝她招手。
霍瑾淮慢悠悠坐过去,身体有些僵硬,刻意与钢琴保持一定距离。但许清然霸道的把她的双手架在琴健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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